投射性认同的解释----自我表露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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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春寒这种解释准绳是后克莱因学派的剖析师瓦斯卡(Robert T. Waska)近年来的经历总结,
瓦斯卡发现,在临床中,有一些患者,会运用投射认同和团结(splitting)的防御机制来试探剖析情形的界线。他们常常正在禁受着团结-偏执焦虑(paranoid-schizoid anxieties),并且会把治疗师视为虐待性客体。对这些患者来说,传统的剖析治疗的设置和解释是无效的,这时分需求增加剖析治疗在技术和设置上的灵敏性。其中最有效的方式便是治疗师可以在解释的根底上停止恰当的自我流露(self-disclosure)。(Waska, 1999)
剖析治疗请求治疗师坚持中立、节制、匿名的准绳,后来匿名准绳被逐步放弃,但是中立 (neutrality)和节制(abstinence)的准绳不断到当代还是根本保存的,但是剖析师们逐步发现,对有些患者来说,运用这两个准绳会激起很强的阻抗(Jacobs,1998)
瓦斯卡以为,对很多普通的咨询者来说,投射认同是可直接解释的。但是对某些艰难的案例来说——他形容这些患者的眼中世界就是由提线木偶和支配木偶人的组成的——直接的解释是无效的。
这时分的处置步骤应该是三步——
第一步:对患者日常生活中的投射认同这种防御的运用作一些评论;
第二步:解释一下投射认同的人际关系背景。特别是解说病人和治疗师之间的投射认同。这个阶段应该尽可能的长一些,让病人来决议。假如病人变得焦虑起来,也能够对投射认认同的实质停止一些解释;
第三步:停止规范的解释,特别留意解释投射认同的内在心理实质和此时此地的移情。
在此过程中,治疗师要特别留意本人的反移情,防止运用这样的解释程序来让患者的无认识梦想付诸行动。同时,治疗师和患者的自在联想也是需求和鼓舞的。有时分治疗是能够暴露本人的自在联想并对患者讲述本人对此联想的剖析。
还有些患者(特别是严重人格障碍)简直完整沉浸到团结-偏执状态中,他们会把任何解释看作攻击。常常是治疗师解释越多,状况越糟糕。其实他们常常具有霍尼所说的施虐性人格的负性治疗反响的特性。(Horney,1936)
治疗师和他们的关系堕入了恶性循环。 对他们来说,也有时分能够解释一下这个恶性循环。但是不要随便解释他们的投射,这会让他们的愈加防御并退行得愈加凶猛。能够首先解释一下投射认同的其他方面,让他们不会觉得到有压力要去重新具有他们投射进来的心情和想法。这时分治疗师充沛理解患者的梦想和焦虑是很重要的。
在解释的过程中,瓦斯卡发现,有时分他说,“我如今觉得堵得慌,我觉得无论我说什么都会让状况更糟糕。”然后患者就比拟可以承受解释的信息。
这种技术是支持性心理治疗中常见的自我流露技术。从而瓦斯卡开端认真思索自我流露和肉体剖析的解释的整合,他自称是克莱因学派背景中开端调查自我流露技术的人。
现代肉体剖析的一个主要观念是反移情是探查移情中投射认同的最好的工具。自我流露常常是经过反移情和投射认同显显露来的。
在运用自我流露之前,首先要留意防止其误用。自我流露应该是和此时此地的治疗情形严密分离的,治疗师没有任何治疗的理由和患者共享治疗外的事情惹起的情感和想法。
在剖析治疗中,自我流露运用的时机很少。自我流露常常用来协助解释患者对客体的梦想。自我流露的时分治疗时要通知患者由于投射认同所诱发的反移情的想法和心情,仅仅关于那些临床来说特别艰难的时辰运用。对这一点瓦斯卡特别慎重,强调它不是要把肉体剖析变成支持性心理治疗。
瓦斯卡的两个案例片断能够让我们愈加分明这种自我暴露式解释的运用。
案例1:
一个边缘人格的患者责问瓦斯卡,为什么在她父亲要死的时分瓦斯卡没有打电话给她。瓦斯卡依据以往治疗的阅历揣测,假如本人坚持缄默的话,患者可能会呈现暴力的倾向并且为本人对治疗师的依赖感到焦虑。故说:“我想过打电话给你,但是觉得这可能会冒犯你或者让我们觉得紊乱。但是,你希望我打电话,听起来你还是比拟喜欢我做这件事情的。我在想,你需求我打电话给你,这样表示我可以关怀你就像一个爱你的父亲一样。同时,我以为你想要我打电话是由于对你来说,打电话给我会让你觉得到本人是依赖、脆弱、脆弱的,而这让你惧怕。”
这是一个典型的遵照此时此地准绳自我流露式解释。
案例2:
弗朗兹(Franz)是一个大学的心理学学生,已承受了7年的肉体剖析式心理治疗。
他和治疗师的关系处于一种施虐-受虐的类型。他不时觉得治疗师在挑剔他,很严酷。故经常攻击治疗师的解释。这时分,治疗中呈现了一个变化事情。便是他马上要毕业找工作了。
他很惧怕找工作,总在梦想找工作的过程中遭到种种刁难。这时分他把周遭人物划分为两类,一类是对他好的,一类是对他不好的。而治疗师属于坏人那一类。几个月后,他忽然提出要到远方工作,梦想着远方有美妙的时机和友谊在等着他。同时竭力贬低治疗,以及家乡能找到工作时机的单位。显然,弗朗兹要和一切人切断关系,治疗师、女朋友,朋友、家庭。
治疗师发现本人回应了弗朗兹投射过来的坏客体的觉得,觉得本人被报废了,被甩了,觉得本人没有什么价值。
这些觉得便是投射认同的过程带来的反移情反响。而不久之前弗朗兹本人的梦想便是学院毕业后没有人需求他或愿意承受他。
这个投射认同过程开端的时分,治疗师把这些反移情感受付诸行动,关于他如此草率的迁移决议给出了父母般的倡议,替他剖析利害。治疗关系变成了叛变的青少年和担忧的父母的关系。固然瓦斯卡本人也能认识到这一点,但是无力从中摆脱出来。
一次治疗中,弗朗兹指出此点。治疗师同意其察看并说,“我猜测我有些被甩的觉得,很困惑,我们一同做治疗7年,阅历了很多起起落落,而你几星期前通知我,你有可能两个月内就要走了。我想我真的不晓得如何继续下去。我们应该谈些什么呢?我觉得非常忽然。不晓得做什么,我不能肯定你需求什么。”
这是典型的自我流露,而这些心情恰恰是患者不能接受,需求投射给治疗师的。治疗师正在奋力和这些心情抗争。
弗朗兹停顿一会,说,“我想我明白你的意义。我被要开端工作的念头吞没了,所以我什么事情都不想做。我花了最大的努力来疏忽我一切的关系,而只想着逃到什么中央。当我想到去参与面试,让那些人不喜欢我,丢弃我,我无法忍耐。”
治疗师说,“我想你被焦虑吞没了,你希望我替你承当这些焦虑。 所以接着我就变得像讲大道理的父母一样。你在希望我可以对这些焦虑的处置更好一些,并且协助你走出来。”
这是比拟典型的对投射认同的解释。随后弗朗兹对治疗师的依赖性开端逐步降低,对本人的焦虑有了更多的领悟。
自我暴露仅仅在患者的投射认同的梦想是针对客体的时分是有用的,而在梦想针对自体的时分协助不大。
瓦斯本诲人不倦的重复叮嘱,任何超出解释的背景的自我流露都是反移情的付诸行动。治疗师很容易会用技术需求作为借口来满足本人的反移情需求。所以在运用这种技术前,治疗师需求认真评价终究是谁可能经过自我流露而获利。自我流露不是“随意怎样都行”的通行证。治疗师随意地流露本人的个人事情和心情其实是在开展双重关系,对治疗有害无利。
瓦斯卡特别反对对反移情的野蛮运用(wild use),以为一切反移情通通向患者流露的建议其实是逃避了对投射认同的处置。(Tauber,1954)
有些治疗师以为治疗师即刻地,此时此地表达本人的心情能够给患者提供一个典范,患者能够经过和治疗师的认同窗会自然地流露本人的心情。( Maroda,1995)瓦斯卡特别反对这种提法,以为这种治疗师“树典型”的做法其实是在重新哺育(re-parenting)患者,让患者进入本人的心理世界,而不是肉体剖析的探究。这种做法只对少数认知严重损伤的人有效,对绝大多数人无效。而且这种过度强调理想性的做法其实是疏忽了患者的最主要的局部,即无认识的梦想,是无认识梦想让患者痛苦,而不是理想。
矛盾理想性的解释
这是肯伯格(Otto Kernberg)提出的对边缘性和肉体病性人格组织者的解释准绳。
首先用一个案例阐明此种技术。
案例——
一患者,40多岁,商人,偏执型人格。
患者在家里面排行老大,父亲是药剂师,对子女们请求很高,经常由于子女们的小过错而严厉惩罚。母亲完整依从父亲。固然她表现出很爱本人的孩子,但是历来没有在孩子们遭到父亲暴怒攻击的时分挺身而出,维护孩子们。她很害臊,有些畏畏缩缩,经常让她单身的姐姐们来照料本人的孩子,母亲的这几个姐姐和全家人生活在一同,就像家里面的女仆,还经常像父亲的侦查兵一样通风报信,看待孩子们态度也很严厉。
家里面对性的态度像清教徒普通严厉。
患者觉得弟弟们都可以逃脱可怕的家庭氛围,而本人作为老大,却无法摆脱他父亲持续的控制。他违犯了父亲的意愿,去做了农业设备的生意。
在移情中,患者的团结是很明显的,他把肯伯格一会看作是一个施虐的父亲,一会儿看作是圆满男人的模范,后者的移情中带有明显的同性恋的成分。
头两年的治疗中,治疗师主要在解释团结的父亲两个局部在治疗师身上的重现,患者一方面认同母亲,对一个理想的、慈祥的父亲坚持性的依从,同时对施虐性的父亲有很多愤恨。
患者可以逐渐地忍耐本人对父亲的矛盾态度,可以坦诚地说出本人谋杀父亲的愿望。
在治疗的第三年,呈现了以下这个插曲。
患者认识了一个女人,这位女士恰恰在肯伯格工作的肉体病学研讨所工作。
一开端的时分,患者很惧怕和这样优秀的女性交往。
在他以往的人际关系中,他只要在和妓女的关系中,和几个女性坚持疏远的,没有性关系的朋友关系中觉得平安。
只需和他觉得不错的女人的关系一有停顿,他就会完毕这段关系,由于他会立刻疑心对方不怀好意,担忧本人会性无能。
有几次,患者会梦想肯伯格对他和研讨所的女性交往而觉得不快。他疑心肯伯格会正告对方,并且干扰他们的关系的开展。
肯伯格对这种梦想的解释是以为这是一种俄狄浦斯的梦想,以为肯伯格具有肉体病学范畴的一切的女人,而患者对这些女人的性欲是遭到作为父亲的肯伯格的制止的,而且会遭遭到严厉的惩罚。
几天之后,患者再次来做治疗,怒喜洋洋。
他说他想狠狠地给肯伯格的脸上揍上几拳。他坐下来,离肯伯格远远的,请求肯伯格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肯伯格问他需求解释什么,患者变得愈加愤恨,说他在“玩弄无辜者”。这样的抵触持续了一会,肯伯格开端惧怕患者会打本人,患者终于解释说,他和那位女士渡过了一个晚上。当他问那位女士能否认识肯伯格的时分,发现那位女士确实认识肯伯格。接着患者开端逼迫那位女士说出一些肯伯格的信息。
这时,那位女士变得缄默,并且“挖苦”地问他,能否是肯伯格的病人。接着患者就不断和那位女士质对,看她能否不断都晓得本人是肯伯格的病人。而那位女士愈加疏远患者,并分开了患者,倡议他们俩的关系应该“冷一冷”。
而患者如今以为肯伯格打了电话给那个女士,通知那位女士患者的一切问题,并且正告那位女士提防患者,最终形成了他们的分手。
肯伯格这时分再次努力要深化以前的俄狄浦斯情结的解释,可是这一次让患者愈加愤恨。
他谴责肯伯格不够老实,误用解释来掩盖事实,想把和那位女士分手的义务归结给患者。他坚持请求肯伯格供认是肯伯格阻止那位女士和他树立关系。
患者如此愤恨,让肯伯格担忧能否会遭到身体攻击。肯伯格处于进退两难的场面中:无论供认还是不供认患者所说的,本人都有可能遭到攻击。
他这时分深吸了一口吻,通知患者本人觉得到无法停止自在的交谈,由于不能肯定患者能否能控制住本人的心情而不发泄出来。他问患者能否可以保证,无论本人的愤恨是什么样的,都能够不付诸行动,伤害肯伯格或者毁坏其物品。
患者仿佛对这个问题有些吃惊并问肯伯格能否惧怕他。肯伯格说本人的确惧怕遭到他的身体攻击,并通知患者在这种条件下本人无法工作。患者要可以对肯伯格保证治疗的继续的条件是只要口头交流而不是躯体行动,否则无法继续治疗下去。
患者笑容,通知肯伯格他没有必关键怕,他只是希望肯伯格可以老实。肯伯格说,假如本人老实地通知患者事实,他可能对肯伯格会很愤恨,并问患者能否保证本人可以控制住愤恨?患者说能。
接着肯伯格说,固然本人认识那位女士,但是在整个和患者治疗的期间都没有和那位女士说过话,并且他的断言是一种梦想,需求停止剖析。患者再次变得愤恨起来,但是治疗师不再惧怕他了。
患者细致地陈说本人推断的根据,肯伯格打断了他,说他绝对肯定肯伯格阻止和那位女士和他的关系、他如今很痛苦的是不得不决议肯伯格能否对他在扯谎或者能否肯伯格和他一样肯定患者是错的,所以他们双方处在一个艰难的环境中,他们必需决议两人中的一个人是认识到了理想的,而另外一个没有。
患者这时分显得放松了一些,说他置信肯伯格没有扯谎,他说忽然之间他觉得这整个事情没有那么重要了,他由于肯伯格对他惧怕感到快乐并且对他坦白了这么多。
很长一段的缄默,这期间肯伯格开端理清本人的心情。他发现本人有放松的觉得,由于患者不再攻击他,同时也有羞耻感,由于本人表现出了恐惧,同时还有愤恨,由于觉得到患者很享用本人的施虐行为。
肯伯格接着向患者解释,他们方才发作的关系的一个根本的局部就是和患者父亲的关系,也就是说,演出了他施虐性的父亲和他本人的关系,其中肯伯格扮演了受惊的、手足无措的孩子,而患者扮演了他本人暴怒的父亲,同时偷偷地享用要挟本人儿子的快乐。
同时,肯伯格的恐惧减轻了患者本身的被父亲要挟时的侮辱感。对患者来说,表达对治疗师的愤恨而不伤害治疗师是平安的,这让他可以忍耐本人对易怒的、冷漠的父亲的认同。
患者说,或许是他逼问的姿势吓跑了那个女人,或许是由于他对那女人的态度让那个女人分开他的。
上述的案例阐明了在肉体病层面上运用的投射性认同。一开端患者混着用的是投射,把事情的缘由归结为肯伯格,这并没有惹起肯伯格的共鸣。
接着,为了让肯伯格“招供”,他运用了投射性认同,在治疗关系中激活了和父亲的关系。由于患者缺乏理想检验才能,所以一开端的解释是无效的。
肯伯格以为,当时的状况下,需求暂时放弃中立技术,树立起让治疗继续下去的条件,即限制患者的行为。
只要当树立起明白的理想界线之后,才有可能对投射性认同停止解释和剖析。对这个患者的移情中的严重退行的处置的第一步是廓清矛盾的理想性,促进它可以忍耐其内在肉体体验的“肉体病性内核”(psychotic nucleus)。树立起理想的界线的同时也树立起剖析师的反移情反响的内在自在。
肯伯格的以为,,对某些理想检验功用完好的患者来说,投射性认同是应该停止解释的。解释的前提是治疗师可以判别投射过来的自体和客体表象的性质,也就是说,治疗师晓得被投射的表象的性质,患者不能忍耐这些内在体验的缘由,以及投射性认同在双方扮演的角色。在处置投射性认同中治疗师灵敏应用技术以及修通本人的反移情反响都是极为重要的。
假如边缘型人格组织的患者具有明显的自恋和偏执特性,在移情中呈现暂时的肉体病性退行的时分,应该中止解释,用很细节化的方式来廓清治疗情形的理想,包括叫患者坐起来和他细致讨论招致他目前偏执状态的一切的一切。
除此之外,此时治疗时还应该为付诸行动设定限制,评定患者的理想检验才能,并且剖析“互相矛盾的理想性”(mutually incompatible realities),包括了完整地认识到和说分明患者当前对环境的体验,还有剖析师对环境的体验,这两种体验对患者来说或许是完整矛盾的,而正是这种“互相矛盾的理想性”提供了剖析这时分的心情的内心参照系。肯伯格以为剖析“互相矛盾的理想性”关于处置极端的情形特别有用,可以坚持解释的中立性,启示患者认识到本人的退行性移情,并且让患者可以忍受本人的猖獗。
编辑:知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