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女人来说,不论是谁,心情不好的时分至少还有一个能够将心情全盘托出的人。
可是,男人呢?恐怕愿意将本人脆弱的情感向身边接近的人倾吐的一定是少之又少。
昨天,结婚六个月的赖尔和妻子维拉大吵了一架。赖尔在公司聚餐时,与另外一位心情烦闷的女同事喝得醉醺醺的。事后,两个人又顺道一同搭出租车回家。
在出租车里,赖尔接了妻子的电话,就在这时,坐在一旁喝醉酒的女同事却大声地胡言乱语起来:“嗨,你要对赖尔好一点!要是不好好对他,我可要把他抢走啦!”赖尔回到家,维拉还在哭,眼睛红红的。“你跟公司里的人都是怎样说的?历来不认识的女人为什么会那么说我?你跟那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
赖尔虽说有点醉,但还是苏醒的,他觉得对妻子这样的质问基本没有解释的必要,支支吾吾地说:“就是个女同事,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就是喝醉了撒酒疯。别说了,我很累了。”第二天,赖尔醒后,回想了一下昨晚发作的状况,自以为事情到此就算完毕了。
但是,赖尔下班回家后,却诧异地看到妻子的表弟正不悦地坐在家中,这时,赖尔才认识到一切才刚刚开端,而且表弟和赖尔打招呼的口吻都很不寻常,家里的氛围霎时冷到了冰点,之后的对话都盘绕着昨天晚上的事情。
表弟终于走了之后,维拉仍旧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个人就算是喝醉了胡说,但肯定还是男人提供了时机。”结果,赖尔和妻子再次大吵起来。赖尔愤愤地摔门而去,进了一家酒吧。一个人喝酒的赖尔甚感苍凉,叫来了朋友。或许就算朋友,当他们心灵脆弱的时分,也无法成为彼此的知己。
要晓得,男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流露本人的感情,当然,他们对他人在他面前暴露感情,也会表现得很恶感。假如想让男人从身边接近的人那里取得抚慰,至少也是遭遇父母亡故、失业或离婚这样严重事情的时分,但是即便这样,他们也不会一览无余本人的伤心和痛苦。
对男人来说,那种絮罗唆叨的倾吐过程,不论是对说的一方,还是对听的一方,都是一种折磨。男人们常常会说:“肩膀上重重地拍上两下曾经足够了。”换句话说,男人历来不想让本人看上去脆弱无助,所以,男人总是将本人锁在一个孤立,连他们本人都看不到的小房间里。
至少在感情方面,完整不存在一个能够让男人完好表达的中央。被关在玻璃立方体里的男人有一位作家曾对此做过一个绝妙的形容:
对女人来说,社会存在着一个压制女性职场升迁的玻璃天花板;而对男人来说,他们则是把本人囚禁在一个玻璃立方体里。男人们看着四周来交往往的一切,以及通往周围的通道,但是,他们自始至终都顽固地坐在本人的玻璃立方体里,不跟任何人交流。
很多时分,男人们即便再痛苦、再孤单,也要紧紧抓住本人内心中的那个男人形象。让男人将本人的感情表达出来的独一办法,就是让他们和可以自在表达情感的女性在一同。
男人似乎天生就背着一个像蜗牛壳普通的玻璃立方体,但是,要想翻开这个立方体的钥匙不在男人手里,而是在他的伴侣手里。只要当女人从外面把门翻开的时分,男人才干暂时允许本人面对脆弱的自我。
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女人和男人吵架的时分,常常会感到郁闷不已的缘由所在,正如故事中的维拉和赖尔一样,恰恰是由于环绕在男人身边的透明立方体所形成的压榨。
当男人面对发火的女人,“这个立方体”会把合理的解释当成困难的分辩,以至还会对需求交流的女人发出这样的威吓:“你最好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正是由于这一点,也就很少有女人愿意提起大锤,将那个玻璃立方体砸碎,从而走向里面的男人。
事实上,男人的玻璃立方体在他们很小的时分就曾经开端建造了,能够说,这个“立方体”陪伴着男人渡过了他们人生的大局部光阴,并且让男人变得越来越坚硬。虽说在某种水平上,它是禁锢男人的牢笼,但是另一方面,它也是维护男人的盔甲。
换句话说,关于女人而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玻璃立方体视为男人的一局部,把曾经被藏起来,但其实就在身边的钥匙取出来,翻开立方体的门,让里面的男人透透气,不至于窒息。
本文节选自《婚姻心理学:婚姻是最好的修行》,[美]卡伦·霍妮著,徐淑贞编译,中国华裔出版社2013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