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格:“母亲是孩子的第一个世界,是成人的最后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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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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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至今,讴歌母亲的诗、词、文章数不胜数,人们把巨大的质量赋予母亲:关心,怜惜,温和,仁慈,超越理性的聪慧与肉体境地……

“那个是我们母亲的人,偶尔间承载了巨大的经历,包括她本人、我本人和一切的人类,以至包括整个被发明的自然……人们不断在企图叙说这些内容,而且或许将不断述说下去。说句公允话,一个善解人意的人不会把宏大的关于价值、义务、义务、天堂和天堂的担负放在一个脆弱的和易犯错的人——是我们的母亲的人的肩上,她值得被爱,被纵容,被了解,被宽容。”

今天是母亲节,与大家分享一篇文章,来自《荣格全集》中荣格议论“母亲原型与母亲情结”的一些内容。我们不在这里讴歌母亲的巨大,本文试着从另一个层面为赋予多重意义的“母亲”松松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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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原型是所谓的母亲情结构成的根底,第一种情结,亦即过度开展的母性本能,其积极面与众所周知的、不断遭到各个时期、各种言语赞颂的母亲意象相同——

这是母爱,它是我们终身中最打动和最难以忘怀的记忆,是一切开展和变化的神秘本源;这种爱意味着回家、庇护及一切事物从其开端、从其终结的长时间的缄默。

它像“自然”一样,既熟习又奇异;像命运一样,既亲切又严酷。它是快乐和不知疲倦的生命给予者——圣母玛利亚(Mater Dolorosa),它是无声的、绝不姑息的、把死亡关在外面的大门,是母爱,是“我的”经历和“我的”机密。

关于那个是我们母亲的人,我们为什么冒险说太多虚伪的、不充沛的、切题的内容?

那个是我们母亲的人,偶尔间承载了巨大的经历,包括她本人、我本人和一切的人类,以至包括整个被发明的自然,以及我们是其孩子的生命的经历。人们不断在企图叙说这些内容,而且或许将不断述说下去。

说句公允话,一个善解人意的人不会把宏大的关于价值、义务、义务、天堂和天堂的担负放在一个脆弱的和易犯错的人——是我们的母亲的人的肩上,她值得被爱,被纵容,被了解,被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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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解人意的人晓得,母亲为我们承载了天生的“自然母亲”(mater natura)和“肉体母亲”(mater spiritualis)意象,也承载了全部的生命,在其间,我们是渺小的和无助的局部。

为了我们的利益,也为了母亲的利益,我们不应犹疑,哪怕片刻卸去人类母亲肩上骇人的担负。

正是宏大的意义的重量把我们和母亲拴在一同,因此把她和她的孩子——两者的生理和心理伤害连在了一同。这对身体和心理都是有害的,我们无法经过自觉把母亲复原成人类的比例来摆脱掉母亲情结。

除此之外,我们还冒着把经历“母亲”合成成原子的风险,假如我们付诸行动,就会破坏一些极端有价值的东西,并扔掉仁慈的仙女放在我们摇篮里的金-钥匙。

这就是为什么人类本能地把先在的神性父母加诸亲生父母——重生儿的教父和教母(the “god” father and “god” mother),所以,从地道的无认识或眼光短浅的神学唯理主义看,人类应该永远不会遗忘本人赋予父母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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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原型是一个科学问题,远不如说它是个紧迫的心理卫生问题。即便原型存在短少证据,并且世界上一切聪明人都胜利地让我们置信如此的事物不存在,我们仍不得不立刻发现它们。

目的是阻止我们最高的和最重要的价值消逝到无认识中。

由于当这些价值掉入无认识之中时,全部的原始经历的根本力气就会丧失,呈现在它位置上的是对母亲意象的固着。当这一现象曾经得到充沛理性化和“矫正”时,我们就被紧紧地与人类理性联络在一同;而且从那时起,我们被请求只置信一切理性的事物。

一方面,那是一个优点、一种优势,但另一方面,却又是限制与干涸,理性会让我们越来越接近惨淡无望的教条主义和“启蒙”。

这个理性女神(Déesse Raison)发出诈骗性的光辉,只照亮我们曾经晓得的,却把黑暗掩盖在我们最需求晓得和认识到的一切事物上面。“理性”越是伪装独立,就越会变成地道的明智性。明智性让教条替代了理想,展现给我们的不是人类的原本面目,而是它想要人类变成的样子。

无论人类能否了解原型,他都必需坚持对原型世界的认识。在这个世界里,他仍旧是“自然”中的一局部,并和本人的根连在一同。把人类和生命的原始意象隔分开来的世界观或社会次序观,不只基本算不上是文化,而且,在越来越加剧这种隔离的水平上,它们是一座监狱或一间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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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们能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认识到原始意象,属于它们的能量就能自在地流回人类。但是当我们不再能与它们坚持联络时,贮存在这些意象中的巨额能量就流回无认识中,这些能量也是作为婴儿父母情结的根底的吸收力的源泉。

那么,无认识就担任一种力气,关于我们的学问界可能选择出来,在我们充溢愿望的双眼前,用来诱惑我们、吊我们胃口的无论什么样的观念、理念或倾向,这种力气都充任一种无法抵抗的推力。以这种方式,人被推到认识这边,理性成了正确与错误、仁慈与邪恶的仲裁人。

我基本不想贬低作为神授天赋的、也是人的最高才干的理性。但是,正如光明的对立面——黑暗——缺失时,光明没有意义一样,理性在绝对的暴君角色中,一点意义也没有。

假如人类留心母亲明智的忠告,并服从对每个生命设置限制的无情的自然法制,人类就会兴盛。人类永远不应该遗忘世界之所以存在,仅仅由于它的对立力气在坚持平衡。同样,理性因非理性而均衡,方案和企图因理想而均衡。

由于母亲是孩子的第一个世界,是成人的最后一个世界。所以,在上文中,我不可防止地切题进入普遍性的范畴。事实上,作为母亲的孩子,我们都被包裹在这位巨大的伊西斯(Isis)的斗篷里。

内容来源:《荣格文集VII:情结与阴影》,(瑞士)C.G.荣格/著,申荷永/总筹划,高岚/主编;李北容 吴于群 杨丽筠/译;高岚 张鳅元 游潇/审校;长春出版社。

编辑:知春寒